【楼丽】明月满楼声声曼（原创）NO.49
49 / 养女儿的心态
今年的冬天是个冷冬，从圣诞初雪起又连下了好几场。
南方的冬天就是如此，无论多厚的外套都挡不住雪融时的湿冷。和房间外的冰天雪地不同，房内的氛围却已是白热化。明楼现在除非有重要的事处理，已经难得出现在M+，这次来是为了奇迅和GUGO这个年度第一大收购案。
M+在双方谈判之前就开始跟进，当时GUGO的股价还只有20美金，结果现在已经涨到了40美金，这对奇迅来说就意味着要付出多一倍的收购价格。本来内部谈判正处在矛盾期，又有线报奇迅的对家正积极和GUGO接触，使整个局面更为复杂。
明诚综合考虑还想继续推进两家的谈判，但明楼却坚持不赞成这笔交易。两人互相说服不了对方，就差在办公室砸东西了，所幸他们吵架向来对事不对人，到最后还是坐下来一人一瓶啤酒。
“我们要长期贪婪，不要短期贪婪。”明楼喝了口酒说，“老周和你我都是朋友。你知道GUGO的优势在PC端，他们的核心业务也和奇迅的不匹配。你也看过他们的财报，他根本不值得为这份过去的资产付上这个价格，也很难向投资人交代。”
明诚喝着酒不说话，明楼便又补充了句，“我们看重长远，而不是非要做成这一笔生意。M+发展这些年，赚的是口碑。你也不想以后老周指着鼻子骂我们，这个圈子里大家终归还是要做朋友的。”
“少又拿大道理来压人。行了，这笔巨额顾问费没了，回头就拿你的顾问费抵。”
明楼笑，“阿诚少爷你给我开了这么高的顾问费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你最近忙得怎么样？”明诚转过头问。
“差不多了，幸而有些积累，又多仰仗朋友贵人相助。就是大姐那边有些事还要麻烦你还有你家老爷子往上面打招呼。来，明某先谢过了。”明楼举瓶干杯。
“兄弟说什么谢。”明诚一饮而净。“对了，嫂子最近怎么样？”
想起曼丽，明楼心中一暖，又带着几分愧疚，“还行，就是没什么时间陪她。她前段时间刚考完试回家，我现也走不开，只能等过年回去陪她两天。”
“你这还没结婚就婚前婚后，我替嫂子委屈啊。”明诚笑说，“就不怕她跟人跑了？”
“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？”明楼狠狠往明诚身上打了一拳，“我也是没有办法，等忙过这阵都走上正轨就好了，她一直很理解。”
明诚摇了摇头，“一个20岁活蹦乱跳的小姑娘，硬是被你逼成了贤妻良母。”
“那你难道有更好的建议？”
“不要问我，我只不过给你提个醒。”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，明诚心里是真希望他俩能成。再者，曼丽在他们面前，明显是弱者，心里就多偏帮一些。
“要不要我给你发感情顾问费？”明楼不傻，心里有数。不过向来医不自治，他和曼丽能到今天，明诚在其中不得不说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“免了。”明诚笑说，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明楼，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
“圣诞夜那晚，我走的时候可是提前把你的一笔消费结了，免得被会务发现又让我背锅，怎么样，是不是该表示下？”明诚点到即止。
明楼顿了下反应过来，那天他去前台结账的时候说已经付过了，当时他就料到是阿诚。他笑着点头，“那你要什么表示？”
明诚笑了，到底是兄弟，说话就是省心，“曼丽的饭做得不错，什么时候再请我吃一顿满汉全席，我也就满足了。”
明楼眯眼，“我的女人，你也敢使唤？”
曼丽自从念了大学就难得在家陪王天风。去年暑假几乎耗在实习上，再加上又和明楼谈了恋爱，回家的次数基本上也就固定为每月一次。这次寒假，她也没什么大事儿，难得父女俩能好好在一起相处。
王天风嘴上虽然不怎么说，但心里很是心疼这个女儿，天天换着口味做她爱吃的菜。曼丽也撒着娇，在家陪他下棋聊天看电视，把这个老爸哄得开心。
但是。
王天风发现女儿有时候总捧着手机发呆，偶尔也若有所思。这症状，像极了以前暗恋明台茶饭不思的那时候。他心里有些担心，毕竟女儿也大了，谈个恋爱很正常，但万一又是个坑呢？好不容易出了明台这个坑，接下来跳哪个坑？那个坑靠不靠谱？
王天风想完摇摇头。养个女儿，就是不省心，一天到晚操心自家辛苦种的小白菜是不是要被哪头猪拱了，这种担心，不做爸爸的还真体会不了。
“曼丽。”王天风望着说是陪他看电视，却总是盯着手机看的曼丽，终于耐不住问道，“你…在和同学发短信啊？”
“恩。”曼丽随口应到。
“是…男同学？”王天风试探。
曼丽立马感受到了这背后的意思，搂过王天风的手臂，“爸~是一堆同学，有男也有女。大家随便聊天呢，你瞎想什么呀！”
“噢。”王天风才不信，“曼丽啊…你快满20了，不过…恋爱我们可以先不急着谈，这个看男人不比考试，一定要擦亮眼睛。现在的男人啊，就喜欢欺负你这样单纯的小姑娘。昨天我看到一条新闻…”
曼丽听着王老师的唠叨，头靠上了他的肩膀，心想老爸要是知道了她和明楼谈起恋爱不知道会不会反对。明楼好歹是他的得意门生，两家关系又好，人品肯定是信得过。但是，做女婿就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了，况且这年龄差…脑内又YY起明楼以后喊王天风“爸”的情景，觉得很是好笑。
王天风见女儿又发了呆，“你听进去了没有，爸可是过来人，你别一只耳朵进，一只耳朵出。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，容易吃亏。”
曼丽抬头认真脸，“知道了，王老师！”
女儿长大了就是这样，听归听，做归做。小白兔是已经被大灰狼吃干抹净了，王老师以后千万不要生气。